防止对方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那些匪徒。
霍承安想把姑娘藏到卫生间里,结果没成想手刚触到门,把门就打开。
霍承安暗叫不好。
不管卫生间里是匪徒还是车上的旅客,只要出来之后见到他们很容易发出惊叫。
立刻就会打草惊蛇。
霍承安心思电转,一只手迅速的朝打开门的方向攻击而去。
要把一切声音掐死在喉咙中。
沈安安打开门,正准备低声和霍承安打个招呼。
谁知道一只大手迎面伸了过来,速度快的让沈安安根本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用力之大,使她的头被迫朝后仰,甚至双脚被迫踮起来让自己得以喘息。
刚硬的手指锁住她的喉头。
压迫她所有的声音湮灭在喉咙里。
她被牢牢箍在卫生间墙壁上,两只手抓住霍承安的手臂,指头按在霍承安的穴位上。
四目相对。
就在沈安安快窒息的那一刻,眼前一片模糊。
掐住她喉间的手指陡然放松,让她总算能稍稍吸进一点空气。
霍承安快速的松开手。
一个姑娘被塞进她的怀里。
火车上的卫生间非常狭小,挤进来两个人几乎没有挪动的空间。
“躲好!”
冷酷的把门关上。
沈安安飞快的落锁,靠着门板极速喘气。
那一刻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霍承安背后的那只手迅速活动,某个地方的刺痛感还没消除,居然是他都无法忍耐的剧痛。
沈安安有两把刷子。
刚才他还心急如焚,忧心沈安安一个人在车厢里怎么办?会不会被吓坏?
现在看沈安安不会被吓坏。
一个不好,最先坏的是自己的胳膊。
沈安安揉着自己喉咙,这个男人刚才那一刻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旁边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发生的一幕接一幕,快的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用手扯着自己被撕开的棉衣衣襟,想哭又不敢发出声音。
一边捂着嘴,一边默默的靠在另外一堵墙上流眼泪。
沈安安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外面还不知道情况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沈安安贴着门,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你们要赶过来,我就弄死他。”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逼我。你们去打开车门,让我下车,让火车停了,我要下车。”
“你冷静一点儿,别冲动。我们不过去。”
“这是一个孕妇,你家里也有兄弟姐妹,也有老婆孩子,伤及一个无辜的性命,尤其是一尸两命,你觉得你能逃脱法律的惩处吗?”
“现在不过是抢劫最多不过关几年,你要是伤人,那可就变成谋杀。到时候不是枪毙就是无期徒刑。”
“你算一算这样多不合算。”
“你闭嘴,你闭嘴!
都是你,谁让你们突然出现?
要不然我们马上就可以下车。
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你们害的。
我收不了手。
我不能去坐牢,我不能去坐牢,我老婆马上要生了。
你们现在就让我下车,你们现在就让我下车。
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我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沈安安能够感觉到声音就在门外。
如果听力没出问题,对方和她就相隔着一道门。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痛苦的求助声。
“大兄弟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羊水破了,我的肚子疼,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沈安安神情一凛,羊水破了,产妇和孩子都有风险。
“你别给我装,我告诉你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去,去给我开门。”
一门之隔,男人在凶狠的叫嚣着,甚至能够感觉到男人挥舞的动作撞击到了门板。
沈安安看了看车窗外,列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下来。
不用说,列车要进站。
男人肯定是要劫持孕妇下车。可是孕妇现在羊水已经破了。
一个不小心真的就是一尸两命。
沈安安有些焦急,怎么办?
摸了摸书包,调开了她的界面,得找一个什么样的武器才能把对方击倒,又不伤害到孕妇。
电棍就算了。
防狼喷雾倒是有可能。
沈安安迅速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