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迫使许馥仰起头来,然后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许馥就是他的老师。
他的学习能力很好,许馥刚刚随意使出的招数都被他切身细细体会,现学现卖,迅速应用在了她身上。
但陈闻也不一样。
许是她的退却之意吓到了他,这个吻极为横冲直撞,侵略性极强。
酒意让他的欲望变得更真实,他忽轻忽重地碾磨她的唇,吮吸她的舌,轻咬她的舌尖,柔情蜜意地勾缠,让许馥乱了阵脚。
然后,在她几乎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仍然紧紧托着她的后脑,拇指还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耳垂,仿佛只是不明白她身上为何这样凉。
“……陈闻也,”许馥忍无可忍地含糊出声,“停。”
“我喘不过气来……”
她的话语悉数被他吞吃掉,许馥只能看到他英俊的、动情的模样,陈闻也始终没有睁开眼睛,鼻骨眷恋地蹭着她脸颊,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
“唔,”许馥有点生气了,她试图推开他,“不……”
但陈闻也根本没给她机会,甚至她张开口说话的瞬间,都被他误以为那是来自她的邀请,更愉悦地吻了下来。
怎么敢装听不到她说话?
“陈……”
“唔……”
几次避让被追到,许馥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助听器刚刚被他扔了。
他根本听不到。
……好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个运动员的肺活量和一个偶尔做做普拉提的医生怎么比?
他把她吻到近乎缺氧,身子软软地往下滑落,然后被他温柔地拥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动作极为轻松,竟然可以在这样连贯的起落中仍然紧密地贴着许馥的唇,让她根本逃不开他的钳制。
她就坐在那黑色健身包的旁边,包塞得太满,许馥往后撤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几个首饰盒跌落在地上。
陈闻也通通听不到。
他对她的渴求太多了。
他倾身压向她,许馥侧身挣扎,拿膝盖想要撞开他的胸膛,却被他握紧了小腿,轻柔地扯了开来。
他另一只手不小心按在了她浴袍的系带之上,在两人挣扎之间,浴袍也松散开,慢慢地滑落下。
许馥气急,完全没收力气,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他吃痛地睁开眼睛,看到许馥的浴袍已经半落下,香肩露着,下面的旖旎春色也几乎藏不住。
如白鸽一样即将冲破牢笼。
许馥喘息着望向他,感到大事不妙。
口腔还残留着一丝血腥的气味。
……他一定非常想要。
他和她接吻时已经硌得她生疼了。
而她此刻,也被勾得情潮涌动起来,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根本没有拉起衣服的力气。
陈闻也微微歪着头和她对视,瞳仁越是澄澈,越让她难以自持。
……算了。
酒后乱/性,倒也是正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馥缓慢地思考——
家里、家里有没有安全套来着……?
陈闻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缓缓抬起了手。
许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微微瑟缩了一下,没制止,默许着那爱抚降临。
想象中的触感没有袭来,陈闻也伸出手将那散开的浴袍重新拉回了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你要多穿一点,”他皱了皱鼻子,用受伤的唇舌含糊不清地道,“你身体太凉了。”
他伸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小声咕哝,“我很暖和。”
“我给你取暖,”他沉沉地拥抱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又含混地重复一遍,“别离开我……我很暖和。”
……也是。许馥慢慢睁开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