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天庭其他正规仙僚对你有所忌惮或偏见也在情理之中。
一路上你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麽都没听到。
「司药大人好呀!」
听见有人自後方唤你,你转身一瞧,见来者有二人。
两人都是俊秀的男子,一人神采飞扬、一人斯文疏离,虽然风格迥异,但仔细一看,则能瞧出两者间眉眼有几分相似,可若真要摊开细说,却又发现他们大不相同,一人含笑、一人倨傲。
「风师大人!水师大人!」你微笑的回以招呼。
在上天庭里并没多少人同你来往,风师是那少数愿意跟你接近交好的。风师青玄是个广结善缘的x子,为人也赤诚爽朗,与他相处起来甚是舒服。
水师虽是风师的兄长,但素来与你没有交集,他向你颔个首,也算是招呼过了。
师青玄三步并作两步到你身旁,疑问道,「之前少见你到神武殿议事,怎麽这次突然一起了?」
「帝君有召,自然是要到的。」
一听你这麽说,水师无渡微微挑眉。
青玄道,「原来如此!听说帝君这趟够呛,上古的魔物果然不是那麽好对付的。」
你对风师这话深以为然,上古魔物哪个没几万岁,各个都是棘手的,「幸而还是顺利将太岁封印,天下不至大乱。」
「这事放眼上天庭大概也只有帝君处理得来吧!」师青玄感叹,也佩服。
你淡笑不语,也算是默认风师的结论。
神武殿到了。
虽说灵文交待了此次议事帝君有特别召你,但在你看来似乎没你什麽事,主要是武神或上位神官们与帝君在检讨此次太岁差点破封印一事。
你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参与进讨论,也不吱声,甚至开始分神。
近来你在研究如何淡化斑纹的配方,可是却遇到了瓶颈期,正苦恼着不知要加何味药材做引子才好。几味药在你脑海过一半,一道沉稳声音将你思绪倏地拉回。
「今日至此,诸位可以散了。司药,你留下来。」
君吾这些日子总做一个梦,梦境似真似假,彷佛是近期发生、又像是遥远的回忆。
梦里那时,通天桥刚塌不久,他乌庸太子被贬落凡间,乌庸千万国众唾弃他、赠恨他,原先自己在人间无数辉煌的g0ng观拆的拆、烧的烧、毁的毁。仙京的其他神官不但未伸出援手,甚至漠然且理所应当地瓜分他信徒,经这一遭他也是看尽一些事。
铜炉山仍是断断续续在爆发,乌庸太子这些日子不断再思考,究竟有何办法可以平息那火山的怒火,将伤害减到最小,可惜一直未有结论。这样蒙上灰的日子,直至某天忽然被打破。
一日清晨,太子殿下蓦地感应到信徒的祈祷。虽然他被贬入凡间,但法力尚存,还是有能力可觉察到祈愿,只不过如今再无人信他供他,根本来说是不会有祈愿的。
他不免好奇究竟是谁?在这节骨眼上还愿意信奉他一个被贬的神官。
乌庸太子循迹找到了一间g0ng观,里头奉的正是他自己。这观并非在乌庸境内,不大且简陋,就连神像也是小小一尊,并不细致,但环境上却是乾乾净净,供桌上还摆有些蔬果吃食,定是有人在这里洒扫敬奉。
「道友可是要祈愿?」
这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太子殿下转身,来者是一位年约十七、十八的姑娘。
兴许他自己还不是很相信现在仍有人会愿意信奉他,所以下意识地寻求确认,「这观供的是?」
「乌庸太子。」那姑娘越过他走进观内,只见她将供桌上的蔬果收拾起来,并找来抹布将供桌擦拭了一遍。
乌庸太子纳闷,「太子的通天桥断了害得无数乌庸人丧命,多的是怨恨他的人,况且他已被天界给贬谪,怎麽还供他?」
幸好太子殿下现在是易了容的,叫人认不出他就是乌庸太子,否则一个神官顶着真容在质问自己信徒为何要敬奉他这件事情实在有些滑稽。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用假皮相做这件事情就不怪异。
那nv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边将带来的新鲜蔬果呈在供桌上,一边答,「我是他信徒,自然供他。」
太子殿下一时无话,思索了一瞬,他摇摇头叹息地道,「你不是乌庸国民吧?」
「我是乌庸国民。」姑娘秒答。
「」
那姑娘不再理会他,自顾的点起三柱高香,对着神像拜了拜。
一道模糊的低语传入乌庸太子脑里,他知道,那是旁边这位姑娘在心底对他的祝祷。
她求,愿一切安好,愿殿下安好。
「今日至此,诸位可以散了。司药,你留下来。」
这沉稳声音将你在神武殿上分神思考药方的思绪倏地拉回。
帝君那番话一落,你顿时感受到无数目光聚焦在你身上,方才也没见你在议事中出声商讨,大家根本不明白为何帝君要留你下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