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期待着你能化为乾元,只有乾元才能奉献自己的才华,坤泽只能在家学着相夫教子。一切都只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小时候是多么优秀,但那又有什么用,长大了就会出现许多的条条框框将你限制住,让你无法继续优秀。当时不懂事,以为一切都是坤泽的错,只要自己不是坤泽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当听到有人有办法改变这件事的时候,我偷偷跑出去了……去找这些能改变坤泽的人。但是天下哪里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呢?他们果然是骗子,专门用这种办法骗年轻的坤泽,然后将他们卖到别处去;我的运气很好,在运往别处的船上获救了。至此之后,我再也没做过这种白日梦……”她动了动身子,愈发贴近杨璐珑,“化为坤泽就是第一条拴在我身上的链子,然后是父亲的离世,再是母亲的离开,一条又一条,让我喘不上气。在村子里的日子过得确实安稳,遇到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只是这安稳的日子让我渐渐忘了自己一开始想做的到底是什么。曾几何时,我是想成为像父亲那般优秀的御医,医治救助越来越多的人。那些链子从来没松开过,只是没那么显眼了,但它们依旧存在……直到你的出现……”
杨璐珑还在心疼婉娘的遭遇,突然听到自己,让她有点疑惑,“嗯?我?”
“是你……是你让我明白了,那些链子都不是别人栓给我的,是我自己栓给自己的。锁都是我自己给自己上的……”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g……”这些事自己都是现在才知道的,又何来帮婉娘一说。
“因为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像你一样的人。是你让我发现了,钥匙一直都在我自己的手上。”
“我知道……”杨璐珑望着她,“我知道只有自己才可以帮自己,但这样实在是……太孤单了……”她一直都坚信只有自己才是可信,回想起来,她靠着自己,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工作很累但工资很客观,起码不是被压榨的廉价劳动力。她确实从来没像大多数人那般,为生计而吃很大的苦,工作几年,她就攒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可惜的是,看着卡里不断增长的数字,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她不是个对所谓高质量生活追求很强的人;她对生活不在乎jg不jg致,对ai情没有任何向往,对美食没有任何要求,对家庭没有任何留恋;这么多年来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只是活着。她确实从来没给自己栓任何的枷锁,所以她感受不到痛苦,却也感受不到快乐。
轻柔的温落在她的脸上,“你不会再孤单,不会了……”
高山伫立于地平之上,山脚的村子升起袅袅炊烟。
婉娘和杨璐珑在村口停住了脚步,这里便是巍崃山,山脚的村子便是巍崃村。
二人同时抬头,望向那高耸的山顶,也有一缕青烟从山顶冒出;那里便是之前罗喆提到的前辈家。
她们绕了点路过来的,到家的日子或许得推迟了……
上山的路不算陡峭,只是弯弯绕绕的,走着难免有些累人。虽然临走时,婉娘和罗喆闹得很不愉快,但他说的这位,婉娘还是很想与她见上一面。
来时还是白日,爬到山顶却迎来了落日。深红的夕yan照在两人身上,这即将熄灭的光已无法再给她们带来温暖,加上冷冷的风,婉娘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领口。
屋子的小院没门,只是在外围架了些矮矮的篱笆;杨璐珑打量着这院子,与寻常人家别无二致,院角一口小水井,旁边紧挨着一亩小田,上边种着几颗大白菜,看起来是熟了,最外边的菜叶子都已经开始泛h枯萎。
两人刚到院中央,一只白se的小狗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警觉的冲她们‘汪汪’的喊着。
另一只黑se的小猫跟在它后边,优雅的跃上一旁的椅子,一对猫眼注视着一切。
“你好。有人在家吗?”婉娘朝屋子喊道。
但小狗叫得太大声了,几乎将她的声音盖过去。
这小白狗虽叫得凶也不过只是站在原地,炸毛的尾巴随着叫声立着一摆一摆的,它不敢上前来真正“驱赶”两位陌生人。黑猫则是根本不在乎杨璐珑二人有没有威胁,自顾自的t1an舐着自己的猫爪子。
“ai因斯坦!”一个浑厚的nv声从屋里传出来,声音虽大却能从中听出点疲态,似乎声音的主人已经上年纪了,短短四个字喊得都有点吃力。
nv人还未露面,可是她说出的这四个字触动了杨璐珑的记忆。
‘ai因斯坦?’
她皱起眉,猛地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有种自己这是在梦里的错觉。她立即摇了摇头,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只是巧合罢了。
一位老妇人从屋里出来,那只叫‘ai因斯坦’的小狗立马收了声,跑回去找自己的主人。在她的脚边开心的摇着尾巴,围着她绕圈圈。老妇人伸手0了0椅子上黑猫的下班,随手朝地上丢了点做饭剩的jr0u,将它们引到一边去。
“二位是找我吗?”她走下台阶,来到婉娘面前。
婉娘看到老妇人的模样有点诧异,面前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