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许久没“开过荤”了。
待商队靠近,大毛带着大伙卸下伪装。
“此……啊!!!!”还没等他喊完台词,一柄锋利的小刀深深刺进了他的肩头。
那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的棚顶猛的撤开,两个壮汉拿着弓便朝众人发射。
“快逃!!!!”大毛忍着痛下达着指令,遇上硬茬子了。
“凶猛”的土匪们立即作鸟兽群散。商队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没想到遇到的是软柿子,说不定还能多赚几个赏钱,只留几人守着,省下的立马追了上去。
逃跑的过程中李芜悦似乎和大伙跑散了,她带着面具,仅能从两个孔眼观察,闷着头往前跑。倒霉的是,恰好有个人发现了落单的她,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尽管手中有刀李芜悦也没有与人一战的打算。
飞刀呼啸而过,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她的腿上划开一道口子。
李芜悦侧身摔倒在地,一如之前的那只小鹿……
落叶被踩在脚下的咔嚓声逐渐逼近,李芜悦用力想站起身,却被再次踢倒在地。
男人用刀尖指着她,嘴里嘲讽道,“带这么个东西,结果却是个只知道逃命的废物。”
李芜悦透过面具的孔眼盯着锐利的刀尖,忽然脑海中闪过不曾见过的画面,那刀尖变成了黑色的孔洞,同样指着自己。
男人想要看看这面具下到底是张什么样的脸,欲用刀尖挑开李芜悦的面具。
一只白嫩的手按在刀背上,紧紧捏住。
“嗯?”男人发愣的瞬间,李芜悦拿起自己掉落的长刀,随着她的转身,一颗人头掉落在地。
“咻!”一支箭从李芜悦身边擦过,她转头望向朝自己射箭的人。
那人明显被她吓到了,刚刚射偏的那箭令他变得更加慌张。他立马伸手去够箭筒里的箭,没等他拉弓,李芜悦已来到他的面前,在他的恐慌中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直直从他的下巴捅穿了脑袋;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叫就咽气了。
那些人以为自己大权在握完全丢了警惕心,人人都想着抓几个土匪去换赏金;没想过自己早已坠入死亡的深渊……
乌鸦落到尸体之上,啄食起死人的眼珠。
一只,两只,叁只……
地上的死人引来一只又一只的乌鸦大快朵颐,鲜血染红了草地,又被黑色覆盖。
在这黑色丛中,李芜悦定定地站着,她一手握着一把长刀,粘稠的鲜血从刀尖滴落。她浅灰的衣服溅上了红色。
“哐啷……”长刀掉落在地。
李芜悦仰起头,摘下那张厉鬼面具,深深吸了一口气。
血腥味,是如此的熟悉……
有人跑回了山寨,立马向当家的报告刚刚发生的事。
“你确定没有人跟着你们?”当家的也是着急,生怕那些人发现山寨。
“没有,我们绕了好几圈,都给他们绕晕了。而且还躲了一阵,没人追来我们才回来的。”
这场意外很快传遍了山寨,大家伙都聚到广场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杜鹃勾着脑袋,担心的观望那群逃命回来的人,可是却不见李芜悦的身影。
她心中一顿,立马拨开人群,去找到当家的;她忍着泪水,用不那么崩溃的语气询问当家的,“当家的,李芜悦呢?”
“李芜悦?”经杜鹃这么一问,当家的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她抓住一人问他,“李芜悦去哪儿了?”
“不知道……”
她抓了另一个问他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大毛!”她大喊一声,正在被处理伤口的大毛一惊,见当家的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
“李芜悦呢?!”
“啊?”大毛傻愣着,“李芜悦?”他也没注意到少了个人。
见大家都不知道李芜悦的下落,杜鹃彻底绷不住了,她捂住脸痛哭起来;一旁与她共事的坤泽连忙扶住她,怕她晕倒过去。
极大的内疚再次侵蚀了杜鹃,悲伤席卷着她的内心。
大家伙都安静了,杜鹃痛苦的哭泣刺痛着他们的良心。
“你怎么想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别去冒险!我也是跟你一样没脑子,居然信你能办成事!”当家的也不顾大毛受着伤,用指头狠狠戳着他的脑袋,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李芜悦回来了!!!”一声大喊打断了这一切。
所有人看向寨口。
扶着杜鹃的坤泽都没反应过来,杜鹃人就已经不见了。
一抹红色朝寨口冲去。
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伫立在那里。
杜鹃立马抱住她,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哭泣。
“我就知道你这小鬼肯定没事的!”大毛开心的要冲李芜悦挥手,没注意到自己受了伤,惨叫一声又捂住肩膀。
当家的瞥了他一眼,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来到李芜悦面